往上蹿，军靴在润滑油里打滑：“操！
右手指头换成铜制擒纵叉了！”
尸体被铁链捆在巨型齿轮上，随机械运转规律起伏，老刑警的猎刀割断绳索时，腐肉碎屑雪崩般坠落——断指切口处粉色的肉芽蜷曲着，像被反复切割又愈合过三次的伤疤。
“活体取指。”
叶蘅戴着手套轻触伤口边缘，医用头灯照亮新生组织的纹理，“每次间隔两周，用蜂蜜保持组织活性。”
她从尸体裤兜摸出个玻璃药瓶，“丙泊酚”标签下隐约可见“叶氏诊所”的烫金字。
陆沉舟的钢笔尖戳进尸体后背，蜂蜡碎屑簌簌掉落，放大镜下七块不同肤色的皮肤碎片用鱼肠线缝合，接缝处渗出琥珀色的蜜。
地下室突然爆出齿轮卡死的尖啸。
整座钟楼剧烈震颤，尸体随着擒纵轮疯狂旋转，铁链在钢梁擦出蓝紫色火星。
邢卫国扑向控制台的吼声被金属轰鸣吞噬，主齿轮轴心的凹槽里亮起猩红倒计时：**07:00:00****06:59:59**叶蘅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碎片，黏在下方的微型存储卡反着冷光。
陆沉舟用钢笔挑出时，卡面映出段模糊影像——1999年的审讯室里，少年王德海正抓挠着流蜜的右手无名指，脓液在地面汇成螺旋纹。
邢卫国的手指在阀门间翻飞如弹奏管风琴。
当最后一个齿轮停止转动，倒计时定格在**00:07:17**，与他怀表停摆的时刻重合。
暴雨从破碎的彩窗灌入，冲刷着墙角的工具箱，叶蘅的镊子夹起把生锈钟表起子，柄端刻痕与冰柜里的铜齿轮印记严丝合缝。
陆沉舟抹去墨镜上的水雾，弯腰拾起半截蜂蜡蜡烛，融化的蜡油裹着张字条，血字在闪电中狰笑：**第三个祭品在蜂蜜里**雷光劈开夜幕的刹那，钟楼外墙上密布的螺旋血纹纤毫毕现——每个纹路中心都钉着枚铜齿轮，正在暴雨中缓缓旋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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